>時間在第03集伊安和夏爾同為室友的地方

>>嚴重OOC有請慎入


誰都不能阻止我在看完03之後嚴重被夏伊洗CPryyyyyyy(#  

 



他原本以為一直都會是如此、也只能是如此,一切都不會改變、直到永遠,但他又怎麼會知道,計畫趕不上變化,就算自己再聰明、想得再多,還是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。
 
夏爾˙桑松。
 
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所有的一切,他原本以為自己也能夠對付他像是對付自己那個蠢室友一般輕鬆,但到頭來才發現,他錯了。
 
祈祿的思想單純,儘管有時候會出奇不易的將自己的面具撕個稀爛,但很多時候只要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哄騙過去,而且知道自己不喜歡,對方也不會問的更多,讓他們之間多出了一個喘息空間。
 
但夏爾不一樣,與其說是自我中心,不如說是有話直說,他並不會管自己究竟如何,只要是想知道的、就會問出口。
 
曾經,他也以為夏爾是個笨蛋,能夠任憑自己恣意玩弄而不會查覺,怎知對方卻比想像中要來得靈敏。
 
第一次被詢問「還好嗎?」的時候,一種濃濃的厭惡感從心底油然而生,就像是自以為技巧高明的小孩在做了壞事後被發現一般,自尊心被狠狠擊碎的感覺。但他很快又說服自己,這不過是表現的太過明顯才會不小心被對方發現,是自己不小心玩得太過火了,只要收斂一點一切就會沒事的。
 
對,收斂一點,這還不簡單?
 
從小他就一直這麼做,他不是那些在認知中被己身視為愚蠢的孩子們般無憂無慮,出生權貴家庭使他被迫了解世間的險惡,若永遠都是如此天真無邪,哪天栽在別人手裡,恐怕還會對那人猛獻殷勤。
 
伊安很早就體認到這些事實,於是他做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假面具,精雕細琢、佈滿華麗著裝飾,人們見了無不讚揚其之美,殊不知那個藏在面具下的自己,面無表情的臉龐因而勾起了一絲冷笑。
 
這是多麼的愚蠢又可悲啊!
 
那些人完完全全的被自己所營造出來的假像給蒙蔽了雙眼,以為那就是最真實的自己。
 
完美、強大、全能,這些無聊又厭煩的詞彙他連聽都聽膩了,沒有人發現到有哪裡產生了異相,沒有人發現那其實不是真正的自己,沒有人發現、伊安到底『在哪裡』。
 
常久下來這也讓他麻木了,甚至也能夠更輕易的玩弄他人,並以此為樂,他並不覺得這有哪裡不對,因為是那些人太過愚蠢,才無法查覺到被自己玩弄於手掌心的事實。
 
這樣的他,首先是被祈祿撥下面具的,但也因為對方本身個性使然,也只是清清的摳弄邊角後就不再有動作。
 
只是伊安卻因此而提高了警覺,因為從來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偽裝,更不要說還想動手去將其破壞。
 
他小心翼翼的將出現裂痕的面具重新修補好,再次的告訴自己這次不會出錯,但聰明反被聰明誤,他又誤算了一次。
 
埋藏在骨子裡的惡趣味讓他無法不去捉弄夏爾˙桑松這個人,看著他因為自己的一切而有所反應而感到有趣,甚至忘了要繼續隱藏自己。
 
「你到底怎麼了?」 
 
我沒事啊,我很好。」直視著那對鮮紅色的眼眸,他無所畏懼的說謊。
 
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不說真話,已經習慣了不將真心話透露給他人知道,只要有意無意的讓對方知道自己身前有道高牆,就不會有人敢輕易介入。
 
你騙人。」
 
只是伊安不知道為什麼,卻有人能毫不費力的將其打破。
 
「你究竟在害怕什麼,伊安?」直勾勾的盯著自己,夏爾一字一字吐出的話語卻讓他有股莫名想笑的感覺。
 
「害怕?你在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」
 
他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什麼,以自己的實力來說,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能夠游刃有餘的完成,阻擋在面前的人,只要帶著笑容將他毀掉就好了,沒有什麼能夠阻撓自己的。
 
「如果你不是在害怕,那為什麼要假裝?」夏爾皺眉,光是看著那張用虛假笑容對待自己的臉,就讓他想吐。
 
伊安可能沒想到自己會注意到那層偽裝,他在心中甚至可能是把自己當成笨蛋耍,以為自己會就這樣輕易相信。
 
但,笨蛋是伊安才對。
 
就是因為桑松家是以殺手為名,從小就被人指指點點的他,早就習慣了他人的臉色,也因為常常得面對那些在心底鄙視,但卻因為畏懼桑松家而裝出一副令人作噁嘴臉的人,所以夏爾其實比誰都清楚。
 
伊安在偽裝,他看得出來,儘管比起那些人伊安的技巧要來的高明許多,卻仍然無法避免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本性。
 
之前他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,但又說不上來,而現在他可以肯定,那股不協調感就是來自於伊安。
 
每當他又自以為是的玩弄別人,自信的認為沒有人會發現那層假面具時所給人的感覺,就是他露出最真實性格的時候,夏爾可以很明顯得感受到,那個時候的伊安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是截然不同的氛圍,像是有什麼一直壓抑住的東西被打開來了一樣。
 
所以他知道了,伊安只不過是在偽裝,裝出一個好學生、好模範的樣子,裝出一個人人都喜愛的伊安。
 
只是伊安自己卻不喜歡自己所裝出來的『伊安』。
 
一面的在別人面前呈現自己的假象,一面又因此而感到煩躁,面對上當的人覺得很可笑、另一方面又覺得很可悲。
 
如此矛盾的心理,是不是就是因為那扭曲的性格與價值觀所造就而成的呢?
 
夏爾其實並不想管這麼多,畢竟伊安想要怎麼做是他家的事,要戴幾層面具也都隨便他,但他也發現自己卻不能不管。
 
那抹隱藏在湛藍瞳孔底下最深層的孤獨,原本不該被人發現的,卻不知怎麼著的直直打中了自己的心。
 
或許可以換另一個說法,他在伊安眼中看見了自己。
 
過去的他因為不想一直活在被人欺負的陰霾下,將自己武裝起來,塑造出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自己,讓眾人避之唯恐不及;而伊安則是不想成為自己眼中的『笨蛋』,將自己真正的想法埋藏在心中、不與任何人透露。
 
他們兩人的做法雖然看似不同,但卻有股異曲同工之妙,因為最後他們僅剩下的,也都只有孤獨。
 
不用真實的態度去和他人打交道的人,是很難找到真正能夠對自己敞開心房的朋友的,所以就另一方面來說,夏爾覺得夏洛姆是個神奇的地方。
 
不,應該說出現在夏洛姆裡的祈祿是個神奇的人。
 
他不會計較誰是真心對自己、因為覺得麻煩;他不會計較誰又對自己怎麼樣、因為麻煩,他總是用真心去對他接觸的每一個人,也因此大家才會為此打動,包刮自己。
 
所以夏爾才感到厭惡,為什麼面對祈祿這樣的做法,伊安˙艾莫斯˙黎賽琉這個人卻依舊不為所動呢?
 
「你在害怕付出真心。」他回應了一句,然後看到那對總是淡然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驚愕的神色,「你害怕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待自己的、害怕和一直以來遇到的那些戴著假面具的人一模一樣、害怕對他人表露出真正內心卻得不到同樣回應得自己像個笨蛋。」
 
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?應該說是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,伊安這樣的想法對於有相似遭遇的自己怎麼可能不會有過?只是他怕的是再度被傷害,伊安怕的則是被傷害。
 
哼,自以為是。」伊安露出不屑的眼神盯著對方,但那堅定的赤瞳卻讓他在一瞬間感到退怯,「我只是不想玩無聊的友情遊戲而已。」
 
「無聊嗎?」夏爾說著,他不懂對方為何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繼續偽裝,「如果覺得無聊的話你大可離開,如果覺得無聊的話,你就不會三番兩次的將真實的面貌展露在我們面前。」
 
也只是伊安自己沒有查覺到而已,那堵厚厚的心牆逐漸因為強風的侵蝕而剝落,而渾然不知的伊安仍自以為臉上的面具完美無缺。
 
殊不知上面充滿的裂痕與凹陷用肉眼就可以一眼看出。
 
他靜靜的等著伊安開口,卻發現對方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冰冰的笑容,讓人在一瞬間感到害怕。
 
「真實你說真實?」這時的伊安半笑著,卻令人不寒而慄,「我為什麼要在你們面前真實?就算真如你說的,我是裝出來的,那你們有什麼理由能讓我扯下偽裝?」
 
「沒有理由。」夏爾微微別開了眼,不想看見那抹帶著諷刺的笑容,「就因為他們全都是真實。」
 
倏地,伊安站起身來向前逼近,與夏爾的臉龐貼的好近好近,幾乎都快要碰在一起。
 
「真實有時候也只是一種面具。」他不帶任何的感情,就這樣看著另一張同樣面無表情的臉,「有可能不過是假裝真實。」
 
不等夏爾說些什麼,他拎起外套就朝門口走去。
 
門被碰一聲狠狠甩上,夏爾沒有起身追人的打算,畢竟那個人若是真的要走,也應該會把桌上那台筆電也一起帶走。
 
他沒有刻意想要改變伊安什麼,只是不小心投射了過去的自己而心有所感,現在的他也依舊無法自然的將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,但他知道自己改變了,所以伊安一定也可以。
 
時間還很漫長,若是繼續和祈祿待在一起,伊安總有一天會因為那個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人而有所改變。
 
只是,自己要是再看到那張假面具又出現在伊安的臉上,可能會想狠狠的揍他兩拳,將面具拔得一片不剩。
 
而且這樣的機會或許還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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